书愤(其一)陆游
早岁那知世事艰,中原北望气如山。
楼船夜雪瓜洲渡,铁马秋风大散关。
塞上长城空自许,镜中衰鬓已先斑。
出师一表真名世,千载谁堪伯仲间。
全诗围绕“愤”字展开,前四句写青年时的豪情壮志和战斗生活;后四句抒发壮心未遂、功业难成的悲愤。
“楼船夜雪瓜洲渡,铁马秋风大散关。”这一联由六个名词串起,没用一个动词,却把高昂的战斗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!
作者在这里运用了列锦的艺术手法。列锦简单地说就是只用名词来叙事或抒情的艺术手法。如“杨柳岸,晓风残月”“枯藤老树昏鸦”“一川烟草,满城风絮,梅子黄时雨”等。
“塞上长城”是用刘宋名将檀道济的典故来明志。陆游把自己看成是国家的长城,要捍卫国家,可惜的是“衰鬓已先斑”。一个“空”字,道出志向落空,壮志未酬。
尾联亦用典明志,诸葛亮坚持北伐,写下出师表,名传千古。自己也希望效仿诸葛亮施展抱负,而现在朝廷却主张求和。诗人一腔愤怒只好诉诸笔端。
全诗还运用对比:一处是自己早年形象和晚年形象的对比,早年“气如山”,晚年“衰鬓斑”;一处是诸葛亮北伐与当朝求和形成对比;一处是理想与现实的对比,自己希望能被重用抗金,现实却是被排挤闲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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